《台北夜》
3点53骑行到4点49
公館到七張
還好眼睛大
只睜一半也活著到家
#看到#
背著樂器的長髮男人從酒吧裡走出來。
裝備齊全的山地車背包客
悠哉自在地超越我的一檔ubike。
儒釋道學院旁「神愛世人」的燈箱明亮。
羅斯福路上連夜趕工,
穿著螢光橙衣服修正公路的人打了個哈欠。
河堤流浪狗一不小心被發現的落荒而逃:
「這個點了,她怎麼在這?」
只記得這些了。
到家了。
陽台收衣要洗澡,透過紗窗,
天邊浮現淡藍色光亮。
啊,你看啊。
亮了。
#屬於#
究竟站在黑夜裡還是白晝中
誰屬於誰
黑夜是夜,
還是只是晝的預備
我的一部分隨台北夜渾沌而逝,
一部分的我綢繆在日光那頭尚未出生,
用滾燙的水沖滌肌膚,
像世界的新生兒一樣
用白色棉被包裹自己,沈沈睡去。
我屬於舒服的被窩⋯
被窩屬於每一個夜半歸來疲憊的我。
#困意#
腦子已經漿糊一樣了⋯
膠著黏稠。
一道光射進我的大腦,
是會有丁達爾效應的。
明天星期幾啊?